回帖:五十八、黄帝的“封禅”说明什么?
《史记·五帝本纪》载:轩辕黄帝灭蚩尤,战炎帝,东
征西杀,南战北伐,建立地域广阔的国家,定都邑于涿鹿。置百官,监万国,“万国和,而鬼神山川封禅与为多焉”。
那么,黄帝的封禅于山川是怎么回事呢?它又说明一个历史上的什么问题呢?对此历来就众说不一。尤其是秦汉之后,由于受秦皇汉武为求长生不死而敬鬼神、兴封弹的实际史实影响,由于公孙卿等一班投武帝所好而信口开河附会黄帝封禅之举,有些解释黄帝封禅的说法,就去史实较远而近于失真了。
封禅之“禅”古为“墠”。筑土为坛谓之“封”,除野外土地之杂草是曰“墠”。如《毛诗·郑风·东门之墠》:“东门之墠,茹藘在阪。”《传》曰:“墠,除地,町町者;茹藘,茅蒐也。”封禅,即是对土地山川的一种祭祀。此是中国原始社会发展到以农耕经济为主要经济生产阶段,出于对土地的热爱。又由于受社会发展的具体历史条件所限,尚不能正确地认识自然,顺自然规律而改造自然,以有效地抗拒旱、涝、风、雹、病、虫等自然灾害而确保丰收的具体历史条件下,祭土地山川以祈求丰收的一种活动。此种活动,大约早在六七千年前,伴随着农耕已为主要经济生产的实际社会情况而产生,大约到了五六千年之前,就已形成一种礼制。即在中国大地上已出现部落方国之际,各部落方国在所都之邑的郊外,封土为坛以代表土地,以五谷之中的“稷”这种耐旱作物为五谷的代表,进行祭祀,称为“祭社稷”。辽宁牛河梁遗址所发现的大约5000多年以前的类似于北京社稷坛的古祭祀遗迹,便是此种祭祀活动已形成一种礼制的极好实物证明;而古代帝王巡幸各地时封土以祭山川大地之举,则称之为“行封禅”。
祭社稷与行封弹,其祭祀对象都为土地及土地所生长的五谷与万物,非为祭天。它是一种祭祀内容的两种作法而已。就是说,祭社稷即祭社稷坛,它是筑土为坛,上按东青、南赤、西白,北黑、中黄以象征五方土地,上面再封覆以黄土,以象征中央集权统治。祭社稷,是一种不能遍祭的象征性祭祀山川万物之法;而封弹于山川林泽,则是一种遍祭的祭法。对此,东汉班固在《白虎通义·社稷篇》里说得很明白:“人非土不立,非五谷不食。土地广博,不可遍敬也;五谷众多,不可一一祭也。故封土立社,示有土地;稷,五谷之长,故立稷而祭之。”成书或许比《白虎通义》稍早一些的《孝经》在《援神契》篇中也说:“社,土地之主;稷,五谷之主。……土地广博,不可遍敬,故封土以为社,而祀之以报功也;五谷众多,不可遍祭,稷乃原隰之中能长五谷之祗,故立稷而祭之。”轩辕黄帝之后,此种祭社稷随朝代更迭,其实际祭祀对象所指,也各有不同说法。先是,黄帝之时曾设有土官一职,即为土正。后世便称大地为“后土”,以与“皇天”相对应。又指“社神为“后土”。“后土”为谁?有指颛顼之子祝融(即黎)的,有说为共工之子句龙的;稷,本指黍类植物,用以代表五谷。后来,夏代之前则祭为炎帝之子“柱”,因其能播百谷百黍,被尊为稷神;到了商周之际,则祭帝喾之子、周人先祖“弃”为稷神了。因为祭社稷历代都为国家大典,认为这是“建保邦国”之大事,故后来“社稷”二字也就成了国家政权的代名词。
至于遍敬土地万物的封禅,因秦始皇、汉武帝俱登泰山以修封,则解释中也出现了偏差:先是服虔说:“封者,增天之

